△20年了,我都没有逃出《大话西游》这个金箍,我是孙悟空,你们记者都是唐三藏。
△我一早就说过了,《大话西游》经典是你们说的,我从来没说过,对我来说是意外,对周星弛也是意外。
△20年前一个意外变成经典,你们看了之后哭得很厉害,很伤心,笑过以后哭,哭了以后把它奉为经典。20年后,我还一个紫霞给你们,她没死,至尊宝还在,一个很美满的结局。
△你们都是很懂得解读我的东西,拍完戏之后几十年,我才知道原来我是后现代,原来我是这样。所以你们这帮解读的人,请手下留情!
Q
最先想问的是,为什么时隔这么多年您想要再拍这样一部电影,当年《大话西游》两部已经是非常经典的了,为经典作续会不会有些危险?
A
首先我想说:20年了,我都没有逃出《大话西游》这个金箍,我刚才说我是孙悟空,你们记者都是唐三藏。关于这个问题,其实是2年多前,我的经纪人来横店找我,他说差不多20年了,要不要做一个《大话西游》新一部的电影,算是做一个20年的回顾。我跟他说,这些年来,我一直也有这个想法,因为我在这个电影被奉为经典之后,又听过很多声音,觉得里面有很多地方还没有讲通,是空白的,如果它是一个经典,怎么能有这么多空白,这不是一个完美的经典。所以我就干脆跟他说,既然你问我要不要做这个事情,刚好我也有这个疑问,好吧,来吧,做一次。他那时也问我,怕不怕有压力,我跟他说,只要我把这个(《大话西游》是经典的)
包袱放下,就没有压力。
其实这个包袱我确实已经放下了,因为很多年前我就已经想通了。当年我从开始写《大话西游》的剧本到拍完,无论是我还是周星弛,都没有想到它是经典的。特别是周星弛,他根本都不知道这部戏的力量这么大,要不然他不会把自己第一部电影,注意哦,这是他自己的彩星公司的第一部电影,是创业作哦!他把它卖掉,完完全全卖给寰亚!我问周星弛:你都不爱这个电影吗?拍《功夫》的时候我还问过他,你干嘛卖掉它,你很缺钱吗?他就说:嗯,别说了。你看,当时他根本都没有觉得这个片是经典的。之后你们这帮唐三藏每天“抄经念佛”,《大话西游》就变成一个光环,而我就变成今天的孙悟空。20年来,你们从来不访问我《机器侠》怎么样,《天下无双》你拍得怎么样,全是回来跟我说《大话西游》当初怎么怎么样,好像这20年里我不停拿着月光宝盒回来一次又一次对着你们,现在我好像每分钟都时空穿梭一下,又回到刚才的状态。
Q
那您这次主要是想要填补哪些空白呢?
A
比方说城头上面,有一个很像至尊宝的武士,还有一个女孩子很像紫霞,他们看到远处有一个孙悟空,还说“他好像一条狗一样” 。到底这两个人是谁?在沙漠里面,至尊宝为什么能同时见到自己的真身孙悟空,跟自己在同一时空出现?紫霞青霞两姊妹给如来佛的日月神灯做灯芯的,为什么她俩仇恨这么大,这些在一二部里都没有作解释。还有唐三藏,为什么所有妖怪都要抢他来吃,吃了他的肉就会长生不老。好了,第三部完完全全把很多空白的地方都说清楚了。此外最大的动力对我来讲就是,20年前一个意外变成经典,你们看了之后哭得很厉害,很伤心,笑过以后哭,哭了以后把它奉为经典。20年后,大话西游公益服,我还一个紫霞给你们,她没死,至尊宝还在,一个很美满的结局;你们拥有过一个很悲伤的结局,你们享受过了,现在再享受一个他们没有死的结局。
所以你们很多记者来访问我,他们都看过这个电影了,我问他们的感觉怎么样,结果大部分都达到我预期的结果了。首先我会问他们,在看这个第三集的时候,有没有原滋原味的感觉,像喝《大话西游》那杯茶的感觉,如果有,那就OK了,不要想它超越前面两部。你不要先说它经典不经典,如果一说这个事情,就代表这个观众没有把包袱放下,就像20年前那帮人一模一样,看《大话西游》的时候,他们有包袱的,他们是吴承恩的《西游记》的粉丝来的。突然有刘镇伟的《大话西游》,新的东西他们不接受,因为他们有个包袱。所以第三部你们又来了这帮人,又是有第一、二部的包袱在这里,来看我的第三部,所以我希望你们都把包袱放下来,很客观地去享受这个戏。
Q
但您说的这些空白本身也都有可以解读的角度、或者留白的意义。甚至这些空白和争议也是促成前两部《大话西游》成为经典的必要元素。而作为观众我会更关心《大话西游》的主题:对自由王国与必然王国的抉择。当年至尊宝舍情取义,结局好像一条狗;在《大话西游3》里,风格上依旧是无厘头加后现代;但却并没有解决取舍和抉择的问题,最主要的矛盾并没有解决,而是打了个皆大欢喜的擦边球。
A
非常好,证明你是非常重包袱的那种人,在挑第三部(的毛病)。因为《大话西游》当年的情况是,全中国骂得很厉害,他们是拿着《西游记》来跟《大话西游》比拼,说这个不合理,那个不好,这个镜头不好……其实不需要的,不需要带着仇恨来看电影,我们应该是一个很开心的,去接受一些新东西(的状态)。刘镇伟没有强迫你们去赞美他的电影,他没有强迫你接受他的第三部,只是说他在提供一个不同的角度给你们。你也不要因为我的解读不跟你一样,就觉得刘镇伟你这样解读不对。所以先别否定人,只觉得自己的观点是对的,我就不会否定你的想法。所以我是想说没有对错,只有你喜欢不喜欢。他人喜欢不喜欢我也不能决定,所以现在第三部里,我就是要填补我自己看到需要填补的东西,给你们看。不等于每一个观众觉得是空白的地方我都能想得到,如果我能想得到那我就是超人、是天才。所以我从来都说我不是天才,刚才别人访问我的时候我也很坦白,她说我是先驱,我不是。你们总问我,你这个地方没说清楚啊,你看,我不是天才啊,我怎么说清楚?所以对每个人解读都需要给他一定的认同空间。
我拍这个戏也不是打算要去超越它,你们老是让我超越它,所以我说你是唐三藏你还不承认,我是孙悟空,我是被无辜地套上了这个东西。你们坐下来就说,刘镇伟你怎么不超越前面那个,但我一早就说过了,这个经典是你们说的,我从来没说过,对我来说是意外,对周星弛也是意外。不要跟我再说超越不超越,是你们要我超越,你们不喜欢它不超越,对我来说我没有打算做这个事情。
Q
至尊宝这次从头到尾都也没有变身孙悟空,他就是一个普通人,算是一个幸福的废柴。是六耳猕猴替他完成取经的任务,而且还是因为唐僧是他儿子他要帮他儿子的忙。这样设置就使得电影中最大的情感冲突和抉择都被淡化了。您对这两个角色的设置是怎么考虑的?
A
可能你第一次看,所以对一些情节有些不明白,这个很正常。当年《大话西游》很多人看完是经过很多年才明白的,如果你一看就明白了,那我可要将你惊为天人了,因为连我自己拍的我都不明白,你们明白,好厉害。因为你们都是很懂得解读我的东西,拍完戏之后几十年,我才知道原来我是后现代,原来我是这样。所以你们这帮解读的人,请手下留情!先给我一个空间,我只是创作一个故事,好玩,大家就是从这个角度去看的,也不要去做太深的解读。
刚才你说的这个问题,其实从紫霞拿着这个月光宝盒的时候,整个戏在每一秒钟开始变,全部东西都在移动。所以为什么天书写错了,为什么六耳猕猴出现了,等等。可能这样你会说刘镇伟你自己解释,你自己说吧,对,这就是我的,你们如果看不懂没办法,但是我拍的时候很清楚,所有的东西在移动。至尊宝看了白晶晶的表情是,好像认识的,慢慢又变得不认识她了。拍的时候我跟韩庚说:要表现出觉得好像这个人你认识,但是好像又不认识。然后之后紫霞又在门口说:整个历史在变,我之前跟牛魔王(成亲)
我死了,现在我跟牛魔王不会死了,我跟他结了婚之后至尊宝就会死心,不会和我在一起了,整个故事都是在移动的。
下一次到戏院看的时候,我答应你,如果你去看打个电话给我,我坐在你旁边告诉你每一段的意思。
△你看王家卫的电影就知道他是一个很闷骚的男人来的,他从来不付出爱情……但是我的性格,就是那种:我爱我就来,这个女的我爱我就要行动。
△我去英国,一生中第一次谈恋爱,第一个爱的女孩子是英国人。她陪着我回香港,但是结果是因为我的性格,让五年的感情完蛋了。
△我写那段对白的时候,六耳猕猴跟这个女人说:给我一个机会陪我的儿子去,不要再错第二次。我是完全明白这种感觉的。
△周星弛是好看,但是不能说是英俊,但是韩庚是英俊的。
Q
您自己对至尊宝和六耳猕猴二者哪一个更有认同感,或者说您在创作剧本时,把自己更带入到哪个角色身上?
A
这两个角色我都认同,原因是在于我的年纪。所有电影都有导演自己的密码在里面,你想了解一个人,你看他的电影就知道;你看王家卫的电影就知道他是一个很闷骚的男人来的,他从来不付出爱情,他永远是:我爱你,但是我不出声,我很痛苦,但是我不出声,但是我爱你。老是闷骚的,我看到他就烦了。但是我的性格,就是那种:我爱我就来,这个女的我爱我就要行动。但是我故事中的矛盾和波折是什么呢,就是男主角永远都是开始的时候不懂得,已经拥有爱却不懂得珍惜,但是经过时间的修为,终于他明白了,他看到这个女人的付出了,他就开始很专一去爱。而六耳猕猴这个家伙更坏,他的修为不是借由被女人打动,是他的儿子。男人有了儿子之后,又会是另外一个层面。
我为什么说两个我都认同,39岁时的刘镇伟,当时处于事业高峰,一帆风顺。到39岁的时候,我有一个感觉就是如果有一个机会重新来过,小学的时候,我肯定是一个更好的学生。三年级我就不念书了,我考试的时候不知道答案是什么,晚上就破窗钻进学校打开教室,拿了我们班两个最好的同学的试题放在两边,我的在中间,我去看两个人的试题,口咬着电筒,把上面的答案写进去。我的成绩就非常好,那是三年班的时候;等到五年班就一落千丈,因为我的头长大了,大话公益服,穿不过了,我那时候就成绩不好了。到我去英国,一生中第一次谈恋爱,第一个爱的女孩子是英国人。她陪着我回香港,但是结果是因为我的性格,让五年的感情完蛋了。如果有个月光宝盒回去我会怎么样,之后到我认识我太太的时候,她才17岁,我才23岁,一直工作住在酒店,没有陪这个女孩子;到我39岁,回头一看她33岁,还好,大家还年轻——如果我不回头就跟至尊宝一样。到我今天60岁了,坐在你面前,如果现在我才说我要退休,我回头一看我老婆54岁,她最好的时候我没陪过她,结果后悔莫及,我告诉你这该是让人多痛苦,多后悔。当时我是那样,所以我很能体会至尊宝这个人的修炼过程是怎样的。
再说六耳猕猴,我不像他这么坏。但是到我的女儿出生的时候,我非常妒忌,我太太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。那时我就想,我放弃了电影、在最高峰的时候停下来,就为了你,但是现在所有的爱都去了你那里,当时我很妒忌她。但等她一天一天长大,叫我爸爸的时候,我整个人就融掉了,什么仇恨都没有了,开始被她征服了,学会了。所以我写那段对白的时候,六耳猕猴跟这个女人说:给我一个机会陪我的儿子去,不要再错第二次。我是完全明白这种感觉的,所以这两个人都是我认同的。
Q
韩庚和唐嫣是您主角的第一人选吗,为什么会选他们?
A
是的。开始的时候吕建民(《大话西游3》总出品人)跟我吃饭,当时我不知道他跟韩庚原来是认识的。我当时跟他说完这个故事之后,我就说我想找一个演员叫韩庚,他问我为什么想找他演,我说我看了他几部戏,确实有至尊宝这个人物的感觉。我看他的《大武生》也好,《致青春》也好,后来的《万物生长》也好,其实至尊宝他这个人首先从外形来说,我希望他是样子英俊的,周星弛是好看,但是不能说是英俊,但是韩庚是英俊的;第二,我希望这部戏所有的人都是高挑的瘦的。因为《大话西游》里,现在你们看,大部分人都矮,连朱茵当时的身材也有点胖,但胖不关她的事,是因为她穿了八件棉袄在里面,太冷了。当时我没有要求这些东西,但是这一次我要求所有人都是高挑的。所以你在看的时候留意一下,牛魔王高,牛香香高,所有人都高挑,而后面的牛妖、神仙都比他们矮一点点。就像舞台剧,层次是很分明的,很好看。我看所有人站起来的时候很好看,很高很瘦的状态,韩庚外表符合这个东西。再加上至尊宝这个角色,他是有聪明又狡猾的成分在里面。但是每一次聪明反被聪明误,喜剧效果就出来了,我就觉得韩庚其实是可以做到这些东西的。然后更重要是,演六耳猕猴,当我在《致青春》里面看到,韩庚演的这个男人最后这么绝情,这么冷,好可怕,做浪子最好,做一个坏男人。但是后来修为之后变成一个好的丈夫,好的爸爸,我就觉得非常好,所以我就找韩庚。
△当时我是heartbreaking(心碎),以为自己写了很天才的一个剧本,结果被所有人骂得很厉害。我就确定离开电影圈。
△当时我就意识到:刘镇伟你被他们玩得很厉害了。当时就是这帮人骂你的,现在他们不骂你了。
△周星弛跟我的关系很微妙的,我就像一个妈妈这样的,你只要不占他的便宜你就OK的。
△人总有高低的时候,创作力有强大也有弱小的时候,总有的……但我不否定你说我的性格,我是非常顽皮的,我是跳来跳去,可能就是因为我这样子跳来跳去,就没有了我当年《大话西游》的时候这种(高峰)。
Q
关于您的从影生涯,1998年您第一次退出影坛定居加拿大,2001年出山;2002年又声明退出,2004年再度出山监制《功夫》,然后断断续续一直在拍电影。这退出复出间有什么故事和改变么?
A
其实严格来说我是《回魂夜》(1995)之后就退出了,只是一些工作还没完成而已。我是最后一次在《回魂夜》之后,1996年,我签了周星弛,我签了甄子丹拍《叶问》。当时经过一年了我还是被骂得很厉害,而且是不停地骂,不知道人们为什么这么仇恨《大话西游》,我不知道。因为一个电影上了之后,一个月两个月就停了,不骂了。但是那个骂是蔓延出去的,是不停地骂。我就想,你骂,还去看;再看一遍就又再骂一遍,你们是什么状态。当时我是heartbreaking(心碎),以为自己写了很天才的一个剧本,结果被所有人骂得很厉害。我就确定离开电影圈。
到2001、2002年,王家卫打电话来叫我救火了。因为那个时候《2046》赶不来,跟《东邪西毒》的情况一模一样,他叫我赶快回来,就拍了《天下无双》。拍完之后,我自己当时也说过,我只是回来救火,拍完我就走,我不再拍戏。当时我真的是这样想,而且那一次是我很多年之后第一次回来。我第一次感觉到周边都是《大话西游》的感觉,哪怕一个龙套走过来一看到我就喊,“菩提”。我就觉得,这个电影力量好大啊!有一晚我看电视,文艺节目,京剧。突然间阿文跟老爷说:“老爷我休息了,我要回房间上网。”京剧说上网,中国变成什么状况,不是《大话西游》是什么?当时我就意识到:原来真的影响了,刘镇伟你被他们玩得很厉害了。当时就是这帮人骂你的,现在他们不骂你了,但是我还是走,没有打算回来。
后来又接到一个电话,是周星驰。我跟他说我不回来了,我是帮王家卫。他说:对啊,你能帮王家卫怎么不能帮我一次,一次就够了。那一次就是《功夫》。《功夫》一拍,其他人都来说,你就给他们两个面子不给我们吗(笑)。当时我就犹豫,有一个晚上我太太跟我说了一番话,事后我才知道这个世界上厉害的编剧不是刘镇伟,是我太太,她真的很能打动人。她讲完那番话之后我就确定回来,(她说的什么?)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秘密,不能说。
Q
之前看您的一个访谈,印象特别深,您当时也提到帮周星弛拍《功夫》的时候他是想要冲出亚洲;但是等到拍《长江七号》的时候您就不帮他的忙了,因为那“不是冲出亚洲的(作品),而是骗钱的”。我记得您有这样说过。
A
我不是这样说。我推了《长江七号》,还有推另外一部就是《青蜂侠》。当时《青蜂侠》他找我,他说:这样,我去美国拍,我当导演,跟《功夫》一样,你就帮我监制,帮我拍。 当时我是跟记者说我不去的原因其实很简单,《功夫》的时候我看得到,他其实是在一个瓶颈,他冲不过去,像《赌圣》的时候是一个瓶颈,《大话西游》是一个瓶颈,他已经红得很厉害,他冲不破那种所有人都笑他是胡闹的状态。我拍一个有爱情的东西,把他的喜剧重新包装,变成一个殿堂级的巨星,有文化的巨星。
但《青蜂侠》我拒绝他的时候,他有点意外,他说“What!为什么?”合同都弄好了,我就是不签,不去。当时我跟周边的朋友、有一些可能也是记者的朋友说,我说周星弛跟我的关系很微妙的,我就像一个妈妈这样的,你只要不占他的便宜你就OK的,跟他的关系一定很好的,因为我是这样选择的。因为周星驰他有一千个一万个周星驰(打开方式),你要选择对的那个来,做朋友你一定很好的。但是当时我说了一句话,《功夫》的时候他冲不出去,他需要帮助,所以我说:“当他需要我的时候,我会出现。但是当他想拥有我的时候,我不会在他身边。”
Q
最后一个问题,您现在有没有这样一个计划,就是不要像顽童一样去拍电影,而是……(更认真地去拍?)嗯,可以这么说。
A
哈哈哈哈哈!其实你误解了,真的误解了,我每一部戏都是认真的,真的,很认真。但是我还是说那句话,你叫什么名字。(我告诉了他我的名字)你姓刘啊?跟我一样。好,小刘,相信叔叔这样讲会对你很有帮助,做什么事对什么人看什么东西放下包袱。人总有高低的时候,创作力有强大也有弱小的时候,总有的。你能每一天叫这个人冲破以前的东西吗,《教父》的导演,科波拉他拍完《教父》之后的作品就几乎很难超越它了。但是我们曾经爱过这个导演,我们为什么没有这个包容,去再爱他呢。你爸爸妈妈老了之后你不爱他吗,你老公老了之后不爱他吗,Please,放下包袱,放下这个东西你会更进步,你想的东西更好。因为你已经超越刘镇伟了,更好了,你干嘛老是把这个金刚箍给他戴着,一见到刘镇伟就念经,要我跳来跳去。
但是我告诉你,其实每一部我都是很认真去做的,不过我又不否定你说我的性格,我是非常顽皮的,我是跳来跳去,可能就是因为我这样子跳来跳去,就没有了我当年《大话西游》的时候这种(高峰)。但是需要吗,不需要吗,需要吗,不需要吗?这可是我的人生来的哦!C
最后,刘镇伟导演朝我伸出手,我和他击了个掌。✋
—推荐阅读—
尊敬的读者:
欢迎到当地邮局订阅《电影世界》。2016年我刊定价仍为25元,全年300元,每月5日出版,国内邮发代码:12-3。境外读者请与中国国际图书贸易总公司联系,国际订阅代码:M667。
除邮局订阅方式外,可以直接致电我社发行部订阅。凡到我部订阅,8折优惠,全年240元,平邮或快递。
联系人:王春梅 电话:010-59007171-2020
✳点击下方“阅读原文”在线购买《电影世界》9月刊